在大央国,只有商人或者小门小户才会姐妹同嫁一夫,这种滕妾嫁过去比一般小妾地位高,若是正妻不慎早亡,滕妾还能扶正,两家依然是正经的亲家。
不过这样的行为是很为书香门第不耻的,所以不管是曹家还是左家,都不会接受这么一个结果。
而他的三姐左淑琪只是庶女,根本不足以嫁进曹家做正妻,而且这种婚前就失贞的行为也不可能成为正妻,最多是给曹宗冠做妾。
这样两家的亲事也就作罢了,不仅如此,还能把过错推到曹家身上,真是一举两得啊。
左邵卿欢乐地想:还好左家有个适龄的庶女,否则昨晚遭殃的不知道会不会变成他的大堂姐?不过以二叔的Jing明,怕是不会同意这种闹剧的。
左邵卿对左家的两个庶出姐妹同样没好感,她们在薛氏母女面前唯唯诺诺,在他这个庶出兄弟面前却好面子的很,没少对他冷言冷语。
“夫人正遣人去曹家叫人来呢,怕是两家要谈退亲的事宜了。”
左邵卿点点头,“你找个机会偷偷去看看曹大爷,替我转达一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还有,想个办法把昨晚咱们看到的事情告诉他。”
罗小六和柳妈也不笨,同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难道说曹大爷是被人算计的?”
左邵卿好笑地看着他们,对罗小六说:“你昨晚不是也看到曹大爷是被两个小厮‘扶’进后院的么?你认为以曹大爷当时的情形像是清醒地走进后院的么?”
更何况还误打误撞地进了三小姐的闺房,还能成就好事,要说这里面没猫腻谁信啊?
“啊?这么说……有人故意制造曹大爷和三小姐……?”罗小六话一出口,迅速被柳妈捂住了嘴,“这话可不能乱说,必须烂在肚子里!”
罗小六狠狠地点头,就算柳妈不警告他也知道分寸,这摆明了是芜衡院那边做的孽啊。
“爷,您想让曹大爷知道真相?那岂不是会让曹家和左家成为仇敌?”
左邵卿Yin笑一声,“那又如何?与我们有关吗?”他要的就是两家反目成仇!
罗小六打了个冷颤,他敢肯定,夫人那边一定是将三爷得罪狠了,否则三爷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他们呢?
不过,以夫人那毒辣的性子也确实不值得同情!
“走,咱们也看热闹去!”左邵卿漱了口,去换了一套干净的白色素袍,一身仙气地走出院子。
柳妈在他身后嘱咐道:“三爷,您可别瞎掺合,咱们先顾好自个再说。”
左邵卿朝她摆摆手,面上乖巧地应了下来,心里却想:这事情他不掺合还真不行!总要有人往火堆上浇点油,才能让事情闹的更大些。
刚靠近前厅百步远,左邵卿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从声音上来分辨,应该是曹宗冠此次带来的婆子在据理力争。
悄悄地站到窗户前,左邵卿拉长耳朵,听到里面有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可怜的媛儿啊……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啊……我不活了……”
罗小六“噗嗤”一笑,低声说:“这二姨娘怎么闹的跟唱大戏似的?”
二姨娘苏宝玲是薛氏的陪嫁丫头,进门第一年就开了脸,因为一直效忠薛氏的缘故,在左家的地位也是稳稳的,平时都静静地呆在院子里很少露面,没想到她闹起来也是挺Jing彩的。
“可不就是唱大戏么?左淑媛样样不出挑,也就当得一个‘稳’字,能给曹家大爷当妾已经是最好的出路了。”
“夫人啊,奴婢侍奉了您这么多年,淑媛又是您一手照顾长大的,如今却落得个……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呜呜……您可得为她做主啊……”
左邵卿透过窗户的细缝往里看,看到曹宗冠一脸疲惫地站着,双目无神,虽然身型依然挺拔,却不复往日的光彩。
薛氏也扼腕地擦了擦眼角,痛心疾首地说:“贤侄,你看这事……?本来两家已经到了这份上,不日就是亲家了,我实在不想让两家闹的太僵。”
曹宗冠只是呆呆地站着,他身旁一个中年婆子接口讽刺道:“那依左夫人的意思该如何?”
薛氏叹了口气,“我家三姑娘既然已经是贤侄的人了,这人自然是该嫁入曹家的,这一点曹家无论如何也推不了的。”
曹宗冠嘴角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左邵卿注意到,他的双拳紧紧地握着,怕是心里正极力忍耐着。
那中年婆子也不示弱,“左三姑娘区区一庶女,想三媒六聘进门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昨夜的事到底是谁的错也不好说,我家大爷是喝醉的,三姑娘可没醉,这么大的事情三姑娘竟然一声未吭没有喊人,哼!谁知道是不是三姑娘陷害了我们大爷?”
薛氏脸色一变,狠狠地砸了一个白瓷杯,“放肆!你一个奴才,竟然也敢污蔑我左家的闺女!就算曹夫人亲自前来,也不敢说出这种侮辱人的话!”
那中年婆子到底不是正经主子,被薛氏言辞激烈地训了一通,底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