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祝友枝为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绪感到十分烦躁,一上车就闭上了眼,打算直接装睡,好熬过这段和许挚树独处的尴尬时光。
但眼睛一旦闭上之后,其他的感官就变得异常敏锐。比如他觉得许挚树的车座垫异常的柔软舒适,比如他觉得车上的香水太浓了,盖过了许挚树身上的味道,比如说
他半天过去了都还没听到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他觉得许挚树一直在看他,他觉得如果自己睁开眼他就一定会对上那个人温柔而专注的眸子,所以他只敢闭眼装睡。
然后是一阵西装制服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脸庞近在咫尺的是许挚树湿热的鼻息,灼得他心里发烫,在有些寒冷的夜晚清晰的感受到另一个人身上源源不断的热度。
他要干什么?祝友枝心里几乎都在尖叫了,在包厢里,昏暗的光线下,许挚树枕在他肩膀上时响起的紧密的鼓点又开始敲打祝友枝的耳膜。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期待,祝友枝不敢睁开眼,却盼望许挚树赶紧做点什么
于是许挚树就帮他系好了安全带。
一路上车也开得很平稳,刻意照顾“睡着了”的祝友枝,在红灯很远的地方许挚树就开始减速,力求让副驾驶娃娃一样的精致青年睡得安稳。
而青年却悄悄的眯起了眼,观察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成熟侧颜,在心里悄悄地刻画着那个人侧脸分明的线条。
许挚树是个好律师。
许挚树有很多优点,专注认真、努力又温柔
身材也好,得体的西装凸显了他美好的宽肩窄腰倒三角身形,腿也很长
而且比他高了大半头。
所以现在开车的那个高大男人在包厢里时肯定没喝酒。
他还比自己高上一些,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肯定很不舒服吧。祝友枝眯着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得想着。
那为什么他要靠过来呢
祝友枝等了许挚树二十六分钟,而从到祝友枝家大概需要四十分钟。
可眯着眼睛悄悄描摹那个人英俊的脸庞的青年却觉得时间只过去了四分钟,车就彻底停了下来,是到了祝友枝住的小区外。
娃娃脸青年又开始装迷糊,假装自己醉倒起不来,非要许挚树开到他家楼下。许挚树是依他的,缓缓的把车开了进去,按照楼房的标号找到了祝友枝住的那栋楼。
听到许挚树熄火拔了车钥匙,娃娃脸青年以为自己这次非“清醒”过来不可了,结果听到了许挚树充满男人味儿的磁性嗓音关心他道:“喝这么多,还头疼吗?能起来吗?”
“要我背你吗?”
祝友枝觉得自己心脏都给许挚树攥在手里了。
发挥了人生最优秀的演技,他半眯着眼睛,脸上表情略微扭曲,加上脸上的红云,明显是一副再迷糊不过的醉态了,“唔嗯”了一声,算是对许挚树提议的默许。
然后顺从的趴在许挚树宽厚的背上,伸手穿过那个人可靠的肩膀,头趴在一侧对着许挚树的发尾悄悄喘息。
祝友枝比许挚树矮,也比许挚树小。在祝友枝小时候那些稚嫩的时光里,他曾一直认为这是一种对应关系,所以只要等他长大了,他就可以比许挚树高很多
那样,就可以把他的“小哥哥”抱在怀里了。
可真当岁月无法阻止的固执前行的多年后,祝友枝发现许挚树还是比他高很多,而比起把许挚树抱在怀里
他发现,自己真的太想念许挚树温柔的怀抱了。
现代大楼里最方便的设施除了空调就当属电梯,而祝友枝更是在父母的帮忙下早早的就住进了一栋条件便利设施健全的房子,安静而迅速的新电梯一向是祝友枝对自己住的小区最满意的地方。
此时他却觉得电梯太快了,他住的十二层怎么能一眨眼就到了呢,马上许挚树就要放他下来拿钥匙进门了。
于是祝友枝一口咬在了许挚树的后颈上,是一种猫科动物之间嬉玩的咬法,可让许挚树一瞬间就软了脚。
祝友枝知道,从小就知他,他的“小哥哥”的脖子很敏感,哪怕他差点被摔下去也不撒口,而是踮起脚,舔吻着许挚树西装衬衫领口露出的后颈皮肤,然后再也不克制自己的冲动,把手伸进了许挚树的西装外套里,肆意的抚摸着怀念已久的肉体——就这么放肆的把一个比他高半头的英俊男人压在门板上猥亵。
“祝友枝!”
“嗯?”
“你一直都醒着吗”
“你不一直都知道?在车上甚至都不敢看我一眼。”
祝友枝语气有些嘲弄,他把许挚树翻过来,一边把自己埋进英俊男人的颈间贪婪的舔舐,一边大胆的解开了男人衬衫的扣子,一点一点的剥开男人的衣装,一寸一寸的露出那人散发着热度的饱满肉体。
男人捧起他的脸,对上那双蕴含着复杂感情的双眸,一时间有些滞涩。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再清楚不过。”
祝友枝一字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