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贵君为什么会小产,长皇子是怎么夭折的,还有,”墨渠问道:“萧凤君的巫毒诅咒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些,你清楚吗?”
“我?”云屏看了他一眼,随后心虚的躲闪着目光:“你指什么?”
只是,陈璧阳让云屏一同跟着,这倒是麻烦,墨渠想着得使个什么办法把云屏弄走一小会儿。
“走吧。”陈璧阳看了他一眼,说道:“只是我要去的地方,不见得你爱去。”
墨渠注视着云屏的表情,片刻,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在得知陈璧阳要亲自去冷宫把毒酒给萧陵川之后,陈紫瑛便赶紧让墨渠秘密地去找了一趟秋染,秋染虽厌恶陈家人,但听到墨渠带来的消息时,便是以自家主子安危为重,给出了一个法子——假死。只有死了才能离开宫中。
“是贵君。”
他想去找陈璧阳问个明白,还是墨渠说道:“公子,太晚了,况且皇上今夜歇在宸起宫。”
云屏说道:“是。”
“在宫中待的久了,就想走走。”陈紫瑛毕恭毕敬道。
这动静让陈璧阳也停了步辇,回头看了过来。歆雪唯恐被怕,气得要命,骂道:“你个蠢货,这也能摔,你不是功夫好得很吗!”
墨渠道:“公子,这可怎么办?”
歆雪白了他一眼,倒是不客气,“你不嫌累你就端着吧。我说你也是,平日里也多劝二公子出来走走啊,这二公子整天守着长乐宫不愿动,我家主子都气得不行了。”他们俩在陈府时便一起侍奉陈璧阳和陈紫瑛,说起话来就也没那么多规矩。
谁料云屏却道:“今日你做什么我都只当没看见。若是瑛侧君的意思,那你便做吧。”
?”
云屏被他连串逼问吓得差点软倒,只苍白的辩驳道:“你别
陈紫瑛惊讶,没想到陈璧阳会亲自前往。随后蹙眉思索着,片刻伸手招墨渠到自己身边,附耳叮嘱了些什么。
那些太监侍奴都知道两人的关系,根本不敢多嘴。
墨渠也顺势走到歆雪身边,笑道:“来,我帮你拿着吧。”
墨渠有任务在身,懒得反驳,只不停地应着。看时机差不多,他便假装跌倒,不慎摔碎了那杯毒酒。
“请贵君安。”陈紫瑛对他行了一礼:“不知贵君要去哪里,可否同行?”
“陈璧阳害死了长皇子,又擅自喝了我家主子的药才意外小产,却推说是我们蓄意谋害”秋染咬牙切齿:“就连巫毒之术都是无中生有!谁知是不是他的栽赃陷害?!”
“我家主子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都少不了那位宸贵君的推波助澜,萧家若不是被诬陷用巫毒之术行违逆之事,又何至如此!”
墨渠本打算趁着拿酒的时候,掉个包把毒酒换掉。陈紫瑛给了他一包药,这药吃了能让人陷入昏迷,气息也无,但不会真要人命。陈紫瑛是想把萧陵川带走。
“这我已经打听到了。”
从冷宫返回之后,陈紫瑛心绪烦乱,他一方面不相信自己哥哥会做出这些事,另一方面又觉得若真是自己哥哥,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陈璧阳坐着步辇行往冷宫,却不想陈紫瑛和墨渠会突然出现。
“是谁?”陈紫瑛问。
陈紫瑛来皇宫时间不算长,自是没什么人脉。而秋染不同,萧陵川虽落魄不已,但他以前在凤位时,为人谦和亲切,对奴才们很宽容。大家记着萧陵川的好,为此愿意帮忙的大有人在。这才使陈紫瑛想将人带离宫廷的计划得以顺利。
“我也不想看萧凤君就这样死在冷宫,他是很好的一个人。”云屏心道,况且我知晓,这全部都是陈璧阳和陈况还有张茂春做的事,又与萧家何干?他是绝对支持陈紫瑛的,若萧陵川能不死,那么就是为萧家留了一线希望。自己隐瞒真相已是作孽颇深,奈何不敢反抗,也只能祈求陈紫瑛能够成功了。
“你”墨渠震惊。
陈璧阳笑了一声道:“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愿意和我一起?”
“我绝不能让萧陵川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陈紫瑛在殿中焦急的踱步,片刻,问道:“墨渠,你去打听打听,是谁将酒送去冷宫。”
陈紫瑛只觉脑袋嗡嗡轰响,他紧紧抓着墨渠的胳膊,不至过于失态,“你说清楚些。”
他倒是有几分诧异,毕竟陈紫瑛平时哪也不爱去,就圈在宫中,现下倒是奇了。
只不过世事总是难料,还未等陈紫瑛想问个清楚,便听闻了陈璧阳要赐鸩酒给萧陵川的事情。
陈璧阳对歆雪使了个眼色,歆雪会意,就道:“云屏,你和墨渠一起去,别耽误时辰。”
为了凤位与皇子,那人确实疯狂了。
“我没留神,对不住对不住。”墨渠赶忙道歉,“要不我重新去拿吧。”
是,怎样也不该是这个时候。明天吧,明天一定要去问一问。
被这些话震的差点站立不稳,陈紫瑛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