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回了家,她的母亲出来接她,对我道了谢,看着王艺弘满是心疼,并有着其他的复杂情绪。王家怕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王家父母如果得知了李振华和王艺弘的分手,看到的,又是另一种利益关系了。
王艺弘家离老岳家不远不近,我不想打车,自己沿着路边走,走到老岳家,太阳要下山了,拉了我半条影子,斜斜地漂在浅金色的地面上,脸颊被晒得发烫,我走进楼道里,才想起我那袋罹难的碘盐。
也罢,老岳一周后才归家。
也不知他去做什么,快到期末,不是教师出差的时候,可能是老岳的“副业”,我想了又想,还是不知道老岳在干些什么事业,以我干瘪的头脑和短浅的见识,只老岳课上讲的,课下看得那些书本,完全够一个人学一辈子了,哪里还分心去做其他什么成就。
但是老岳这么牛.逼,谁知道呢。
我给自己身上抹了点芦荟胶,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愣。
岳嵩文那阴冷冷的眼神还在我心头晃荡着,还有他那句:“这样的游戏你玩的还少吗?”
羞愧和愤怒卷土重来,我将抱枕胡乱地按在脸上,揉乱仅有的一些自尊心。岳嵩文知道了我,知道了真正不堪下贱的我。他兴许会更看不起我——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一开始?还是最近?我想着他从开始到至今的话语举动,到最后也猜不出来他的心思。
他告诉我,我可以走,也可以留下。
他“知道”了我。
我曾将自己掩埋很深,岳嵩文一层层揭开,又用鞭子抽断了我所有的犹豫、卑怯、羞耻。
他“知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