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样子,田文建与小娜对视了一眼,呵呵笑道:“就华新社、省报社和江城晚报那些酒肉朋友,你应该都认识。对了……还有省军区的几个兄弟和小娜的同学,最多十桌,算不上铺张浪费。”
&&&&“那家里呢?”
&&&&“社里几位老前辈,江校长等校领导,摄协的老前辈,反正就是师傅的那帮老朋友。”
&&&&田文建只有同事和同行而没有同学,小娜只有同学而没有同事,师兄们又远在世界各地,细算下来还真没几个人。
&&&&陈洁沉思了片刻,微微的点了下头,嫣然一笑道:“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怎么着也得搞得热热闹闹。时间虽然紧了点,但该有的都得有,明天你就去找酒店,我带小娜去看婚纱。你们是新人,得住新房,最好搬到江天大厦去。前面那套老房子,就借给我们这对旧人吧。”
&&&&“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娜连忙挽起她的胳膊,撅着小嘴嘀咕了起来。
&&&&“本来就是二婚嘛,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陈洁轻叹了一口气,抚摸着她的双手,摇头苦笑道。
&&&&田文建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岔开话题,指着桌上的残羹剩饭,一脸坏笑着说道:“赶快吃,吃完了立即打扫战场。如果让三哥三嫂知道我们几个在他家吃独食,非得换把锁让我们以后再也进不了门儿。”
&&&&“你以为是你啊?三哥三嫂才不会这么小气呢。”小娜乐了,吃吃笑了起来。
&&&&刚吃完晚饭,陈拥军便匆匆赶了过来。市领导就是忙,白天要忙工作,晚上要忙着应酬,喝得面红耳赤,一身的酒气。陈洁连忙翻出茶叶,给他泡上杯浓茶,然后拉着小娜进房间一边看电视,一边研究婚礼,把客厅让给俩男人谈事儿。
&&&&“……拆船这条路算是走对了,只要保证有船可拆,那一年五六千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对从政的人而言,这可是一个大政绩啊。就这么放弃,还真有点儿可惜。”
&&&&陈拥军的话和黎志强如出一辙,田文建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事实上他自己也很迷茫,只知道自己在坚持,却又不知道在坚持什么?同时又认为是在逃避,却同样不知道在逃避什么。
&&&&见田文建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抽闷烟,陈拥军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以前的事我也不是一无所知,事实上在这个位置上想不知道都难。表面上看来是自毁前程,但反过来看也不是一无是处。你想想,如果以前没那么折腾,这个正处级能轮得着你吗?”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田文建磕了磕烟灰,摇头苦笑道:“姐夫,说心里话,我那时候真没想这么多。”
&&&&“这就是机缘巧合。”
&&&&陈拥军微微的点了下头,紧盯着他的双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如果你相信命运的话,那就是你命中有官运。要不折腾那么多事,得罪那么多人,还能当上这个开发区工委副书记?”
&&&&“好运只是暂时的,我可不相信运气会一直这么好。”
&&&&“我官太小了,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又没多少基层工作经验,甚至都给不出你什么建议。”陈拥军喝了口浓茶,接着说道:“但我还是认为,你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能再坚持一下,总会有转机的。”
&&&&田文建一愣,忍不住地问道:“什么意思?”
&&&&陈拥军笑了笑,侃侃而谈道:“央企有财政部下属的国有资产管理局管。其他企业按照行业和投资单位分,也有着各自的主管部门。而蓝天集团呢?却像一个三界外的猴子,只有投资方而没有主管部门。
&&&&照现在的趋势发展,蓝天集团两年内产值过二十亿,并不是没有可能的。这么大一桃子,怎么也轮不着国防科工委来摘,我看用不了不久,省里肯定会有所动作。”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田文建这才意识到既然是桃子,必然会有人来摘。只不过一个吃相好点,一个吃相难看点罢了。
&&&&想到这些,田文建连忙问道:“姐夫,你是说蓝天集团有可能会成为省属企业?”
&&&&“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
&&&&陈拥军重重的点了下头,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一点,赵维明和常永泰肯定能想到,或许他们正朝这个方向发展。当然,他们也没有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要不也不会高薪聘请胡司长过去担任ceo,更不会急着把蓝天集团包装上市了。”
&&&&田文建越听越糊涂了,一脸疑惑的神情,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姐夫,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看来你这个集团董事还真有名无实啊!”
&&&&陈拥军拍了拍他胳膊,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建,千万不要被表相蒙蔽了双眼,一定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尽管蓝天集团是在你的穿针引线下组建的,但事情并没有那